4、洛嘉的选择

科勒卡走远后，洛嘉从柜子底部翻出一身和往常穿衣风格迥然不同的漆黑长款风衣，带上帽子，走出房门。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后，他搭乘上电车，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

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却表情麻木，眼神黯淡无光，机械一般朝目的地移动。

真是糟糕的时代。

洛嘉拉高了毛衣领子。

这个世界充满着不公，很多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成为拼命工作养活贵族的“牛马”，或者成为生育机器，生下一个又一个新的“牛马”。命运可能会眷顾努力上进的人，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努力也只不过让未来有些盼头，让情况变得不那么糟糕。

洛嘉很早以前就懂得这个道理。

他是双性人，既无法像女性那般生育繁衍，又无法像男性那般可以通过繁重的体力劳动获取报酬，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他们没有太多价值，只是上层人士的一个新奇有趣的性玩具。

作为莱恩家族的一员，他是年龄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孩子，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未来是什么，嫁给某个口味独特的贵族或者商人军官，只要能给莱恩家族带来充足的利益，他就会像打包好的礼品般送到那些人手中。

比起其他双性人，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那些人至少得给他一个妻子的合法头衔，不过妻子这个身份并不会妨碍那些人施暴。

了解过其他双性人的命运后，他试图改变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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