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昭昭和杨响的相处似乎还一如往常，杨响闹他就要挨骂。杨响倒像乐在其中，被昭昭打骂了笑容还愈灿烂，有时故意说些臊死人的荤话来引昭昭骂他。

只是今年一整个冬天昭昭都没有出去堆过雪人，可惜了好几场大雪。

杨响不在的时候，茗二便捧着一些前院送过来的新奇玩意儿来让昭昭玩，昭昭只是望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时候越来越多，一坐就是半天，有时茗二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卢管家带了医师来瞧，说是郁结于心。

昭昭不想喝那苦死人的药，便对茗二说：“我很好，没有生病。”

“我只是有许多事情要想。

“有时我会梦到家里人，梦里明明都看得清楚，醒来回想却都是模糊的。”

“有时我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怀疑起来，我真的怀过娃娃吗？那天真的好疼呀，可是我连他的半分痕迹也找不到。”

“我知道的，蔷三一直不见，不是告假回家了，是因为我央他教我武艺。”

“茗二，我真想变成一只大雁，跟着雁群一起飞到南方去。它们都去湖泊过冬，我却要往城里飞。我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我的家。他们都望着我，奇怪地问，这是哪里来的雁儿，怎么飞到这里来了，我就要突然变成人落下来吓他们一跳，说，是昭昭回来啦。”

昭昭对着茗二眨了眨眼睛，道：“这些话我只说给你听，你不许告诉他们，要不以后我再不跟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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