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容封没好气地抬头，“怎么的，让我自闭一会都不成？”

林晗面不改色，“憋气，对肺不好。”

“你还对我不好呢？！”

“抱歉。”

“……”

容封不想再说，抿了一嘴，背对着林晗了。

因为右臂缠了绷带，不能碰水，林晗只好用左手，挤了一股沐浴露，在头上，身上随便胡乱搓了几把后，再淋了淋水，就准备出来了。

“别动。”

不知何时，容封又转了过来，他还是一副对谁都不爽的样子。他按住林晗的肩膀，将准备出浴的人拉了回来。

“我帮你洗。”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但手却很诚实。在边上挤出一团洗发水，放在手心搓了搓，之后便给林晗洗起头发了。

动作轻柔，将林晗此前没洗掉的凝固下来沾在头发上的血液给慢慢洗了下来，指腹按摩着头皮，再慢慢洗掉泡沫。

林晗全程默不作声，多说多错，如果真让容封不高兴了，他也不得安生，且容封还是有些洁癖的，为了避免他又一次奢侈地用水，还不如由他动作。

只是……

林晗抓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手，“不用了，谢谢。”

容封闻言，嘴角微扬，似有些嘲讽，“怎么，害羞？”

“不是。”

“那我帮你，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见过，况且做都做了，还怕我惦记不成？”

“……”

多说多错，林晗闭嘴，决定不再说话。

容封笑了笑，没了此前的那股讽刺意味，笑容也明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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