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掩上。

陆式屏着呼吸，直到外面低低的交谈声消失。睡衣全湿了，他挣扎起来悄悄扒掉，顺便胡乱擦了身下。这个傍晚对他来说太过疯狂，身体和心情都经历了巨大的消耗，就这么光裸着身子一侧，竟然立刻就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浴室的灯还亮着。陆程洗完澡站在镜子前，侧过腰，看到自己后腰处的红痕。看上去像要破皮，他伸手去摸，不知痛地，用指尖一点点碾过。那手臂上也有抓挠的痕迹，在灯下格外显眼。

静静站了很久，他仰起头闭着眼，一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撸动两下，却又放开。打开水龙头，盛了一捧凉水泼到脸上。

水声哗哗，面盆被灌满，陆程憋了一口气把脸埋进去。

水没过脸颊，他继续往下，直到轰一下轻响后，耳朵里迎来一片寂静。但是那寂静中又有什么在缓缓流动。如他所愿，这就像一层薄膜，将他包裹起来，让他和身体所在的世界暂时分开。

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全班绕着操场正在跑步。

新来的体育老师不那么严厉，加上是新老师，学生们都不怕，队伍于是拖拖拉拉，抻得老长。陆式跟在最后，机械且慢吞吞地抬腿收腿，目光下垂，落在自己脚尖前三步处。

第二圈跑到铁丝网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陆式！”

陆式侧头，看到陆程站在网外的小路边，过了那路就是长林大学的低矮围墙。他本来想直接经过，但是陆程对他扬了扬手里的小袋子。四下一望没看到老师，加上确实累了，他偷偷离了队伍，跑向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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