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式怔了一会儿，说：“变态。”

陆程侧过身，一手摸着他的脸，靠过去，亲在他唇上。

今天在他宿舍做得那样过火，偏生没用过嘴，一个吻都不曾拥有。此时唇瓣静静贴着，让人错觉是温柔的，陆式闭上眼睛，把热意都挡在眼皮底下。

陆程在他唇上舔过一遍，就着贴唇的距离说：“睡吧，再不睡我硬了。”

陆式没应。他不想跟他分开，但也不会说出来。相比为了射精的揉弄和抽插，唇齿相接的时候没有运动过激的因素，人更容易察觉自己在心动。

说完话，陆程退开。果然。陆式在这一刹那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俩对这些性行为的看法有错位。

陆程或许是为了快感，或许只是为了折磨他。更有可能二者都有。所以他不关心陆式为什么对男人有反应，也不关心那天在巷子里的青年是怎么认识的。陆式却不一样，他在陆程身上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

因此他们的心态也不一样，陆程没有负罪感。即便有，也不会像陆式这样噬心。

静了几分钟，陆式翻过身去面对墙。

已经是凌晨三点，陆式睡得很沉，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注意听，连呼吸声都轻得仿佛要消失。陆程在黑暗中睁开眼，支起上半身去看他。

睡着的样子很乖巧。

陆程低下头，在他额边亲了一下。陆式没有反应，他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得翻身，陆式在睡梦中感觉到依靠，往他肩前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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