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多。陆式睁眼的时候屋内一片昏暗，门虚掩着，能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他起了身，只觉得大腿根部酸疼得厉害。后面被用过了头，还有种含着什么东西的错觉。

“叫一下弟弟。”是父亲在说话，“怎么午觉睡了这么久？”

陆程答得自然：“下午才睡的，说是昨晚做卷子做迟了。中午回来还写作业的。”

杨阿姨接口：“你们两兄弟学习不要太拼了，我们知道你们努力，自己的身体还是要顾的。”

“好的阿姨，我会跟弟弟说。”陆程笑着应。

没一会儿陆程进来了，伸手要拍他，还没碰到，陆式自己掀开了被子。彼此对视上。兴许是光线的原因，陆程的目光幽幽静静的。陆式跪在床上，看了一眼门。

陆程走过去，一手捧住他侧脸，无名指和小指没入他发间，在他唇上亲了亲，轻轻柔柔的。分开，陆程说：“小式，起床吃饭了。”

直到上了饭桌，陆式还有点恍惚。陆程跟父亲在说着什么，他根本没听清，只偶尔用余光瞥瞥陆程。他还在琢磨刚才那个吻。想久了，他觉得是自己睡晕了，刚才那一下多半是梦。

心不在焉地扒拉完碗里的东西，陆式想说吃饱了，还没开口，听到父亲说：“明天下午我们出去吃饭。”陆式看了陆程一眼，点头：“好。”

“不是说这周也要加班吗？”陆程问。

父亲应：“请了个假。早上我跟阿姨出去一趟，中午回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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