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式也笑：“你想说因为我也垃圾是吗？”

“不。”陆程说，他仰躺着，一手揽住陆式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抚，用手背蹭他下巴，“我弟弟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

“你有病吧，恶不恶心？”陆式嫌弃。半晌又说：“你才是个东西……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陆程又笑起来。陆式心觉他今天晚上不太一样，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却明显不是因为自己。莫名的妒意在心里悄然腾起，他故意问：“谁补送了你生日礼物怎么的？这么开心？”语气轻蔑。

果不其然，陆程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眼神却沉了些。陆式心说只有我才了解你，别人都没资格。嘴里还在嘲讽：“除了我还有谁记得似的。于显吗？”

静了一会儿，陆程翻身下床，理好衣服，什么都没说就要走。陆式瞬间后悔起来，想拉他，但愣是强撑着没动作。直到陆程手握上门把手，他才猛地坐起来，喊：“哥。”

陆程回过头，脸上没有波澜。陆式蓦地有点无措，想了想说：“我有东西要送给你。”陆程点头，示意知道了。

门被掩上，客厅里传来几句说笑声，陆式懊恼地揪住枕头边，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不知名的情绪猝不及防地腾出无数触手，又黏又腥，从四面八方将他裹了起来。喘息艰难。

夜深人静，陆式躺在床上，被子一直盖过头顶。封闭的小空间产生隐秘的安全感，他神经质地蜷缩着身体，无意识地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啃咬。这动作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他本来是在想如果陆程不来到底去不去找他，后来却忘了自己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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