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式和陆程在医院大厅碰到的于显。见到兄弟俩，他几乎是从长椅上跳起来的。他匆匆跑到两个人近前，着急道：“你们的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叔叔昨晚上打电话找了你们辅导员，我听说了就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脚步没停，三个人越过一楼的喧闹，挤到电梯口，电梯却半天不下来。陆程神情麻木，拔腿就朝着楼梯间跑。陆式跟在后面，看了于显一眼，于显看着陆程的背影，闭上嘴。

奔到急救室门口，穿着白大褂的杨阿姨迎上来，看到陆程面色苍白，她在他脸上爱怜地摸了摸。不远处父亲转过头，父子三个对上视线，旁边的门突然开了。

在周遭的混乱，和陆程近乎平淡的沉默中，陆式断续地从别人的交谈中得出一些讯息。奶奶是昨天中午突然摔倒的，在自己屋里。照顾她的阿姨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和杨阿姨赶到老家镇上的医院，那边的医生说情况有点麻烦，让转院。夜里十点到的市里。

“来的时候情况还不算坏，我正在上夜班……”杨阿姨小声在跟不知道谁说。

夜里十点，夜里十点。夜里十点，陆式要么正跪坐在陆程胯上，放肆地朝他索吻，要陆程含住他的舌头或喉结，要么是塌腰趴在床上，淫荡地撅起屁股迎合，让陆程的阴茎贯穿他。夜里十点他一定在借着酒力呻吟。也不是，还有可能是在哭，在撒酒疯，问陆程为什么不可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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