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迷迷糊糊的几天，也许是一周。陆式已经记得不时间。偶尔迫不得已短暂地出门，他都要没收陆程的手机，再把陆程铐起来。他心觉自己是个变态，但是他控制不住情绪，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安稳一分。

陆程从未就这事情说过一个“不”字，可他永远那么气定神闲，好像就算行动受限，也是他给陆式的恩赐。这让陆式没有办法变得平和。

明明陆程就在身边，可是他一天比一天暴躁，甚至在某一天晚上将陆程的侧颈咬出了血。其实他以前也经常咬陆程，两个人做爱的时候非要把彼此弄疼才算在做。但这一回比以往都咬得厉害，事后用碘酒消毒，陆程皱了眉。当天半夜，陆式在困到极致却无法入睡的时候，把自己藏到了衣柜里。

陆程在凌晨时分打开衣柜，蹲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台灯光线昏黄，透过来，可是照不亮任何人的脸。

“你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到什么时候？”陆程的声线没有感情，连冷漠也没有。

这一句比刀子更刺人，陆式一愣。陆程伸手要拉他，他吓得一抖，慌忙把自己朝着更深处藏，缩着身体，用双臂抱紧双膝，背脊死死抵住柜壁。全然地抗拒着陆程。僵持片刻，陆程钻进衣柜，陆式退无可退。柜子里砰砰一阵撞击响后，他牢牢握着拳头，被陆程抱进怀中。

“不要怕，不要怕陆式。陆式，陆式……”陆程低声安抚。他跪着，搂抱的姿态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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