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沅接下来几日再也没有回到原先迟笃为他准备的房间里。这天晚上，迟笃临时接到助理的工作行程提醒，要在书房开一个视频会议。时沅自觉地洗过澡，趴在迟笃的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打发时间。

中途屏幕亮了一下，时沅划开锁屏看。发消息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共同做兼职的朋友，在零工群里认识，也是在校大学生，平常会约着去做兼职。

他转发来群里几个打零工的消息，问时沅过年这几天有什么打算，两个人一起去还能打个照应。

被窝里暖烘烘的，时沅为了看电影，只在室内点了一盏橘黄的床头灯。灯光微弱，时沅的影子斜斜地打在旁边空着的被单上，环境安逸舒适得紧。还有人愿意陪他。

时沅回复过去，说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去做兼职，又问候朋友说新年快乐。

朋友有些惊讶，发来消息直戳了当地说：【我就说奇怪，怎么最近这几个月你打工都不太勤快了？总是说学校有事自己有事，要搁以前哪年你不是假期打工狂魔？】

【连过年这种双倍工资的活都不接，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陪她回家过年呢？】

屏幕上“女朋友”的字眼率先将时沅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倒也不是女朋友……那迟笃能够算作是他的男朋友吗？

时沅脑子里都被朋友那零星几个字眼搅乱了，他不知道怎么跟朋友解释，三言两句敷衍过去。电影也暂停了，时沅打开软件，盯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存款余额，强行让自己从先前那个纠结再多也得不出答案的问题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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