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是个矛盾的人，他自小就讨厌妈妈经常抽烟，也讨厌自己身上的烟味，却在成年之后也抽上了烟。

他吐出烟圈，在烟雾缭绕之下打开手机，翻出唯一一张和妈妈的合照，那是两张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得不像样的脸。妈妈的每个客人都这么说。

在妈妈死后，那些曾经的客人还想留下他，再花钱睡他，他看着那一张张皮都松掉的脸就想吐，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可以只为了钱就可以跟他们睡。

一根烟抽完，他把窗户开大通风，将衬衫脱在床上，走进了独立浴室，将身上的味道，以及残留在腿间的精液洗掉。

以后应该是要和文景歌保持着肉体关系了，就跟偷情一样。想着他笑了笑，和自己丈夫的儿子做爱，不是偷情是什么？

“你来啦。”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老头，看着穿着一身运动夏装的楚亦说，“快坐过来。”

楚亦憋着气往病床边走，他坐在了床边，在文景歌的注视下，被老头子抱在了怀里。

一股子老头味，好难闻，他只能忍着吐意被抱着，再说着让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的话。

“想你了，就随便穿了一身急着过来了。”楚亦心想，幸亏老头是beta，不然就要闻到他身上alpha的味道了，“会不会不太好看？”

“好看啊，你穿什么都好看。”老头子没了力气，松开手搭在身前，有气无力地说，“等我病好了，你就不用守活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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