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苓第一次到吴家的时候，用吴君遥的话说，活脱脱一个大婶。孕母来的时候都是统一制服，何苓身上那件尤其宽大，为了遮掩肚子的赘肉，这样一来显得人五短身材，越发土气。他还梳短发，露出颈后剃短的碎发根，看上去硬茬茬的，人也总是低着头，有点驼背。

他已经生过十几个婴儿，在孕母里算高龄了，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价格便宜，起码比起吴君遥女友要的天价彩礼便宜得多。

吴母的意思，是让何苓生一个孩子，两重作用，第一，告诉吴君遥的女朋友，吴君遥并不是非她不可，第二，用这个孩子诱惑她尽快答应婚事，现在的姑娘都知道生育高风险，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要小孩。到吴君遥这里省事多了，直接奉子成婚，孩子的母亲生完就去接下一单，不会占位置，很难不心动。

第一天晚上，吴君遥就犯了难，他先是问了何苓多大，得到答案之后一脸嫌弃，“你都能当我妈了。”

何苓知道这里没自己说话的份，乖乖脱掉衣服，吴君遥看清他的裸体，厌恶更甚：这双儿满肚皮都是丑陋的妊娠纹，像个破败的渔网，其他地方很瘦，唯独肚子坠下一层瘪瘪的皮，屁股大得很突兀，腿根也是不能幸免生出一道一道的纹路，脸颊因为多次生育已经长了不能忽略的斑。他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怕自己做噩梦，迅速关了灯，命令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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