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待人，十月中旬，温泉之旅终于成行。

Vichy是位于法国中部的一个小镇，街上可见三三两两游玩的旅客。早晨宁静的空气中略带冷意，很快就被泉水的热侵袭。

他们夜晚的航班，到达正是凌晨。祁烽禾迫不及待下水泡温泉，说是可以解乏。宋玉修也由着他去了。

祁烽禾草草换上可以入水的浴袍，临走，却被宋玉修叫住。

“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拉过祁烽禾衣袍的系带仔细挽成固定的结。

祁烽禾微窘，蹙眉一笑，“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无所谓了。”

宋玉修依旧淡淡道：“从这里走到我们的温泉房间要一段路，还是，你喜欢春光乍泄？”

他有点玩味的口吻，随之也牵动他的眉眼，露出不符合宋玉修平常神情的轻佻笑容。

祁烽禾伸手挽进他臂弯，不服气道：“你是故意逗我。”

宋玉修被识破也不恼，或者说他们随意漫无目的聊天本就不是一道你对我错的严格命题。他揉了揉祁烽禾的脑袋，把人牵得更紧。

沿路寂静，入目的翠青色点缀着室外的露天温泉，石头小路匍匐蜿蜒。

祁烽禾频频回头，宋玉修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等晚间人少些，我们可以一起去。”

室内温泉私密性更好，但露天温泉的诱惑也毋庸置疑，祁烽禾忙不迭笑着点头，“好啊，不知道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感觉。”

到了房间内，祁烽禾踩着大理石台阶缓缓进入水中。周身的水是流动的，通过几个眼孔将地下泉水引进来。这种暗涌的奇妙滋味只有置身在水中才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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