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川被那句男朋友震慑了心神，下意识松了手。

他其实今天跟旭黎说了慌，他回国不久，刚入职，结果赶上新公司疫情，倒了一批人，干脆让他先居家办公。郁可雷跟他通风报信，说好像看见了他妹妹的名字，在他皱着眉说我没有妹妹的时候，对方才道：

“是你那个漂亮弟弟旭黎。”

武清的事情郁可雷大致告诉了他，而他当机立断，顶替了郁可雷，说要去和旭黎谈谈。

郁可雷能留校当老师，陈老爷子也是帮忙了的，又是死党，他不敢说不，只是劝陈亦川：

“你还记得他当年对你做的事情吗。”

陈亦川没说话，他就知道劝不动了。

旭黎被白灏拦腰抱过去，贴着那人站着，两个人看得出来关系很不错，而又在旭黎家里等着，看起来确实像男朋友。

陈亦川见旭黎头微微靠着白灏，很依赖的样子，忽然知道刚才见面时，旭黎身上那股气质。

那其实是被人好好疼爱过后、熟到极致的气息。

在他离开的这几年，也有别人在照顾他、疼爱他、采摘这朵他发现的花。

“谢谢陈先生送我，”

他现在连名字都不喊了，“我们就不送了。”

陈亦川关上门的时候，隐约看见旭黎踮起脚，像是在亲他的男朋友。他能听见湿濡的、黏腻的、暧昧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是在讨好吗？

是在安抚吗？

还是单纯的、和恋人温存一下？

铁门关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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