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瑞雪到底没能兆丰年。
年关刚过,京城里的流民肉眼可见地增加。赵流川的面色,也越发深沉。
直到某日,他神色凝重地对赵流川说:“川儿,你可愿跟随我去北境?”
赵流川沉默,他自然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北境魏国趁着严寒的冬季对燕国边境发动攻击,魏军如有神助,燕国只能节节败退。是以,京城里流民逐渐增多。
他对凌风说:“将军去哪,奴家就去哪。”
赵流川的心炽热而真挚,他虽背叛凌风,暗地里给魏国传了不少情报,可凌风待他这样好, 若没有外界的阻挠,他想与他长厢厮守一辈子。
然而,凌风终归率领大军奔向北境。
赵流川的心是坎坷的,可一切已经不允许他回头。
在春风乍起的时候,一行人抵达漠北。
漠北地域荒凉,初来到这里时,赵流川便干得全身起皮。
不过离开了半年,他居然不适应家乡的气候了。
将士们安营扎寨,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便是凌风的。
此刻,赵流川坐在帐篷里,细细地将身体涂满润肤的脂膏,干燥起皮的皮肤才逐渐好转。帐篷里,烛火旁是一只关在鸟笼里的鸽子。
赵流川来到营地没几天,就“捡”了这只鸽子,凌风也放任他养了。
只是,他不知,这鸽子却是赵流川向外通风报信的信物。
清晨时分,赵流川将鸽子放出,鸽子上承载着信条,遥遥飞出。
是赵流川在向外传信,他将凌风明日会设伏在寒水关的消息放给魏国人。当然,这是假信息。凌风真正设伏地点是于此相聚数十里的铁牯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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