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唯祯每次发病就去淋水，次数多了终究是扛不住，要生病的。奇怪的是，生了怪病后唯祯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要好，平时也不怎么会生病，干活时受了伤也能很快痊愈。

他就是头有点晕，把厨房打扫好就可以去休息了。

安福让他坐下，他来打扫。“你都生病了我还偷懒，这像话吗？”

唯祯露出苍白的笑：“算你有点良心……”

“唯祯，你要不还是回去睡吧，眼皮都打架了。”

“不用，我等你一起……”

把堆着的信件都处理完，坐了一天的孟毓祾打算在院子里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竟不知不觉就走到后院来了。

他站在树后，看着唯祯和安福有说有笑，他有点烦躁。之前他就觉得唯祯和安福的关系很好，难道安福也对唯祯有意？

还好两个人始终是保持着距离，他在暗处静静地观看唯祯。脸上丑陋的伤疤在烛光的阴影里被模糊了，显出面相原本精致的轮廓。和安福说话时会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还会被安福逗笑。

他不喜欢唯祯对着别人笑。

孟毓祾比唯祯小六岁，因是将军之子，他从小要肩负的责任就比同龄人多，久而久之也变得沉默内敛。此时看着唯祯对别人笑，心里的孩子气通通都冒了头，倒竖着眉毛瞪着双眼努着嘴，难得一见他如此生动的表情。

他们二人说得好好的，突然唯祯倒在地上。

“唯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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