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祯又闻到了凝神香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里，他与倾城成亲了，却每晚都与孟毓祾睡在一起；夫人和权叔来了，要他和他娘立刻收拾了行李离开；他们还没上船孟毓祾就来了，把他带了回来；然后他们争吵，夫人晕倒了，他被孟毓祾关了起来……

又梦到了那个女鬼，她似乎很开心，一直在笑，笑声尖锐又阴森，还说着“孟和裁这是你的报应”……

唯祯分不清楚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很混乱，他觉得头好痛。

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般，可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唯祯难受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还有孟毓祾的。

他在跟谁说话吗？

唯祯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些纷繁杳至的梦境被打破了，他沉重的眼皮终于打开了一条缝，明亮的烛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但是一切都是模糊的，他无法完全睁开眼，他很害怕自己又会再次闭上眼。

不可以……

当他的咳嗽声停止下来后，所有都变得安静，为了不让自己再次睡去，唯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这让唯祯清醒了些。

然后有个模糊的人影靠近，他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自己的嘴唇。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是孟毓祾。

和在梦里一样，他用嘴喂水给他，唯祯只能承受着，他太渴了，而且没有一丝力气……

不，那不是梦。唯祯终于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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