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瞥了一眼车窗外，是在自己家附近的马路边。

这个时候，林卓知道自己应该识趣地和这位刑警先生道谢、道别，然后下车走人，可是看着对方脸红的羞窘模样，以及高高隆起的警裤裆部，林卓又有点心痒。

当然，林卓也有一些阴暗的私心，假如自己和这位刑警先生发生点什么，那么自己谋杀瘦老头日后东窗事发的时候，对方会不会有所顾忌，从而放自己一马？

林卓也知道自己刚刚睡着的时候，陈重一定是在偷看自己，而且陈重无疑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所以才会勃起。

但林卓与陈重才刚刚认识，他不知道陈重是怎样性格的人，假如自己真的大胆地迈出那关键一步，陈重是会欣然回应，还是会顾忌自身的警察身份而选择逃避，林卓吃不准。

陈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已经把林卓送到了家，只要他对林卓说一句，到了，那么林卓就会下车，两人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产生交集的可能性了，当然前提是林卓与瘦老头的溺亡确实没关系。

然而陈重的心里又在期待着什么，所以他默默地打开车窗，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问林卓要不要，林卓摇了摇头，他就自己点燃了，抽着烟，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他抽完了一支烟，两人都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但气氛却不那么尴尬了，甚至一点、一点地变得融洽，也许这就是同类之间才有的默契吧，因为职业要求，陈重平时总是把自己束缚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忙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旦闲下来，就会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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