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什么时候？我怕我们俩去的不是同一地方。”

“会是同一地方的，像我这样脏的女人，没资格去天堂。”

她突然想起什么，呜呜哭起来：“我就是连死了，都见不着我爸妈了。”

陆晖怔松瞬，突然又不想死了，所谓祸害遗千年，他也好，林姌也好，他们俩都得好好赖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都是赚了。

他更害怕即使是死了，俩人都碰不着面，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能被林姌带偏还真是她的本事。

他看着披头散发，垂头喃喃自语的林姌，手指吃力的勾出枕下的手机，力气紧紧流失，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面目狰狞。

好不容易拿出了手机，打开屏保，就给宋峰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将将快接通的时候，又猝然挂断。

宋峰会来的，这是兄弟几个的暗号，十多年过去了，这是第二次用了，都是性命不保的时候。

他终于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下去，身体冰凉，像被人丢到了冰窟，身上的热气儿都随着时间一起流逝。

陆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却依然坚持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姌姌，我这条命，算不算赔给你了？”

“嗯。”

“那，以后，咱能好好处么？”

“不能哦。”

“为什么？”

“你不配啊。”

他的声音低迷的可怜，磕磕绊绊的最后一句话：“姌姌，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一切，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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