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通常来说，秦默其实不大需要睡眠，所以有时等洛清文入睡之后，他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玩游戏机。

一怕动静吵人，二怕荧幕亮光太闪，所以他都会离开床上，坐到椅子里去玩。

正玩得起兴，忽然听见洛清文叫唤：「秦默……」

秦默「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游戏机的荧幕，之后迟迟没听到下文，便忘了这回事，继续专心玩游戏。

过一会儿，又听见洛清文叫了两声。

秦默纳闷起来，把游戏暂停，起身朝床边走去。

到了床前，见洛清文躺在那里，眼未睁，只是皱着眉头说：「秦默，过来。」

「我不是来了吗？」

秦默有点好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洛清文没有答话，眉头依然皱着，眼睛也依然闭着，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又吐出两个字：「不要……」

什么情况？什么要不要的？秦默越发觉得古怪，旋即又听他低声喃喃：「不会的，不会的……」

哪怕秦默再迟钝，也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出这人是在说梦话了。

他到底梦到什么，秦默无法钻到他的脑子里去窥视。看他这样子，多半不会是什么令人舒服的好梦。

秦默想了想，还是把他叫醒比较好吧。

在床沿坐下，唤道：「洛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秦默的呼唤，洛清文的眉头松开了些，眼珠在眼皮底下轻轻转动，眼睑上浓密的长睫毛也跟着微颤几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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