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妈妈。」

当秦默来到的时候，恰恰听见这样一句话。

他的工作刚刚处理完，便来找洛清文，却不料会看见这副光景，一时间不明所以。

初步判断，那个恶魔就是洛清文的母亲。两人看似很亲密抱在一起，而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奇妙的、悲伤与安详相互交织的神情。

然而，就在那句话的下一秒，一根尖锐的物体从她背后贯穿而出。

她的全身迅速变成白色，犹如飞絮片片散落开来，渐次没入空气当中，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迹。

奇怪，恶魔死后不是应该变成黑色吗？怎么会是白色？

秦默纳罕着，旋即又猛地吃了一惊。

黑色的阴影从洛清文背后徐徐涌出，一丝一缕，逐渐伸展而开，宛如长出两片黑翼。

那是——

意识到了什么，但秦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大步跑到洛清文面前，只见他两只眼珠都成了乌黑，仿佛那诡异的黑影也渗入到眼眶里，把眼白都完全染黑。

秦默心头的惊异困惑已经无以言表，捧住他的脸急切追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洛清文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但是背上的黑影还在不断扩张，那黑影飘渺不定，如烟似雾，似乎要一直延伸到不可触及的地方去。

「我没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是做了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秦默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记得刚到那会儿，曾看到他手里持有某种特殊物体，不过现在已经收回了，手掌也完好如初，瞧不出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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