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产，这些日子沈明觉一直称病休息。

沈孟楼则留在宫中，早晨替他上朝议事，下朝回来替他批奏折之余，还得为他端茶倒水捏肩揉腿。

这将近一个月来，沈孟楼可谓是鞍前马后毫无怨言。

沈明觉有些看不懂他。坐在床上盯着刚为他端了水来，又走回案前继续批奏折的沈孟楼，忽然开口：“沈孟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沈孟楼抬头看向他。

沈明觉道：“你喜欢我吗？”

沈孟楼面色一顿，略略思索了片刻，“为何忽然这么问？”

“想知道你的答案便问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明觉说完，紧接着又问了一遍，“那你喜欢我吗？”

沈孟楼看着他，久久不语。

喜欢沈明觉吗？

自然是喜欢的。

但这句喜欢，他却说不出口。

沈明觉除了是将他养大、对他万般宠溺的皇叔，更与他共赴巫山，行过夫妻之礼。亲叔侄的身份和乱伦的行为揉杂在一起，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见他半晌都不说话，沈明觉不禁拉下了脸色，“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不能指望能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听话。”

“皇叔……”沈孟楼张口，似乎想为自己辩解。

沈明觉听见这声‘皇叔’，面色更沉了几分，瞪着他低喝：“都说了不许叫皇叔！”

“……”

沈孟楼无言。

自从那夜里之后，沈明觉便似乎听不得他叫皇叔了，一听就容易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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