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刀疤脸的男人低下头，目光只在吕昆寒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儿，然后揪起他的衣领，把人又拽了回去。

“你们来砍他。”

早就准备好的刀争先恐后地朝吕昆寒砍来，吕昆寒的下身一热，又尿了，再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后，吕昆寒顾不上手指的疼痛，用力从冰冻的地面抠出泥土，朝那些人砸去。

他的这些举动毫无作用不说，反而还激怒了土匪们，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右脚踏地飞起，刀瞬间就落在了吕昆寒头上，吕昆寒在剧烈的惊恐下反而忘记了闭眼，他瞪着眼睛望着那把刀，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

刀剑碰撞的声音清脆，像曾听过的雷声，吕昆寒虽然没挨着拿刀，但身体依然被震得抖了抖，替他挡住刀的人来自身后，吕昆寒刚才还以为对方不认识自己，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全部从喉咙一涌而出，他呜了一声，晕倒在地。

梦里，吕昆寒回忆起自己和刀疤脸的相遇。

那日他正带着新买的书在河边赏春景，在他刚离河边近些时，一股力气仿佛窥伺了很久，候着了机会，出手猛地拽下吕昆寒装钱的袋子，然后再把他推下河。

幸好吕昆寒反应快，落水的瞬间拽住了河边的石块，他边大喊着抓小偷，边想费力爬上来，但这里人很少，那小偷连跑都不跑，就站在岸边看着半个身子泡进河水里的吕昆寒。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把我的钱袋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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