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只不过是治疗而已
少年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他说不上来,但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奇怪。
自从来到了公馆、得上这种奇怪的病后,他的生活开始需要依赖别人。
住客们对他很好,他们始终愿意帮助他:不管是先前,还是最近。
——医生说,他的病需要新的治疗。
那之后,他和少年谈及这件事,说道:“必须让其他人知道具体情况才行。”
少年不知道该怎样想它,他只知道当他听说这件事时,心中的抵触感并没有以往那样强烈。
他只是仍然害怕,如同一只小兽在它的洞穴里躲避外面的野兽、在黑夜里瑟瑟发抖。
医生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没事的、这里的住客一定不会在意这件事,伴随着他话语间奇妙的音调,少年浑浑噩噩地觉得这样没问题。
——最近他恍惚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餐厅里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追溯记忆时,竟又发现更多模糊的片段。
在这些片段里发生了些什么?
又或者……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而是他径自地恍惚了?
少年不知道。
他虽然不知道,却渐渐有了答案。
——那天,在医生为他施行了新疗法后,他对一切都没有了印象。
医生说,那之后他好起来并且离开了,又在公馆里打扫起卫生。
少年有些不甘地检验了这个说法:该打扫的地方的确打扫干净了,所有的住客都说那天之后还见到了他。
某种事实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他的精神也出现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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