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叫了我哥哥……”冉怀靠着墙，目光看着医院的地砖。

“……”许洄无语，“那你觉得他的病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吗？”

冉怀不知道，他只是有一点点开心，昨天冉昱叫了两次‘哥哥’。可是心里又隐约觉得冉宇并不是真的分清了自己。

许洄皱着眉，尽量用浅显易懂的方式给冉怀解释。

“这样，冉昱能在那个情境下开口叫你哥哥只会有两种情况。”

“第一，他病情好转，能分得清你了。”许洄看着冉怀，表情像在问他：你信么？

“第二，你把他的幻象具现化了。”

许洄顿了顿，像是在思索如何解释，“我们的治疗是希望冉昱幻象里这个‘你’存在感减弱，直至不再出现，而你和他的亲密行为会让幻象中的‘他’逐渐变得真实。”

“当然我不否认，冉昱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他可能会把你完全当做幻象里的人，这样他或许也可以正常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治疗成功，在我们的理念里，这是病情加重。”

冉怀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了，靠着墙滑下去蹲坐在地上。

许洄长叹一口气，也蹲下去，拍拍冉怀的肩膀，“我的建议还是尽量避免这个趋势。”

“否则谁也不知道病情严重后会出现什么后果。”

冉怀沉默的捂着眼睛，半晌，手掌下方有水痕滑落。

许洄给了他一点时间去接受，然后说明他今天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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