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轻柔地帮床上那人掖好被子,放下了床帘,一如往常那般怕惊扰了床上人的休息,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
趁着门关紧实的最后一眼,她依旧看向了床的方向,就像里面躺着的人只是睡着了,睡得很安稳,没有病痛再能够打扰他了。
陈桃站在屋檐底下,用手去接顺着飘进来的雨,雨豆大一滴砸在手心竟有些痛。
雨下了一夜,她在屋檐下蹲了一整夜,丝毫未动。
直到天边的光透过有些发薄的云照到她干涩的眼睛里,她感到有些刺痛,这才晓得天亮了。
天亮了,她得给爹爹弄些吃的,不然爹爹得饿了。
陈桃猛地起身,四肢都僵了,她靠着门缓了好一会才感受到全身的麻痛。
屋内静悄悄的,她再没听到爹爹被痛醒时克制又压抑的声音。
她脸色有些发白,但依然走向了灶台,爹爹昨天好像说过要喝粥来着。
忙活许久,一碗软糯的粥就被端进了房间。
这碗粥被放在了昨天放药的位置,她掀起床帘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
"爹爹,起来喝粥了。"
被她扶坐起来的人再没了回应,这时她才清晰而痛苦地明白,她的爹爹真的走了。
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外头雨停了,光透了进来,可是她的心里却没了光。
……
街上人来人往,路旁有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一身孝服跪坐在那,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的身后是一具尸体,用席子裹着,她的面前是一块白布,上头用血写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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