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经过透析治疗，程嘉颖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他的意识清醒，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然而年纪偏大的方仲成情况并没那么理想，只能继续住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输液维持。

叶昕语几乎每天都有来医院看望他们。

看着程嘉颖一天天好转，叶昕语的心情也逐渐转好。只是因为他的家人一直都在，他也不方便探望他太久，直到他醒过来，第一时间喊出叶昕语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昕语…”

程嘉颖今天的状态不错，虽然嘴唇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已经好起来了，不再需要长时间的卧床了。

“我在，你要我做些什么吗？”叶昕语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想这样或许可以给他一点支持与慰藉，“需要喊医生吗？”

“不…我…我想和你说…说那天的…事…”他在叶昕语的搀扶下坐起来，靠着病床的床头，“我和方先生…都是…被方瑞阳…约出来的…”

叶昕语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其实从意外的那一天起他就在怀疑方瑞阳，但从被害者这里再次听到实证让他无法再靠自我催眠来回避这个事实。

“我们…恰巧碰见…聊了几句…”程嘉颖停顿了一下，连续说话还是让他有些吃力，叶昕语给他递了水，又帮他按摩了一下胸口，“我没事…接着就有个打扮古怪的男人拿了个喷雾朝我们喷过来…本来想推开他，可是已经感到很不舒服了…方先生…吸入的量比较多…我喊着救命请报警…之后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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