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算是断章（？）...

-----正文-----

纯白的房间里，被绳带束缚的男人即使咬着口球依然在喃喃自语，不知是在呼唤着谁的名字。

程嘉颖隔着玻璃墙看望他，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却又很快被厌恶感压了下去。

他原本不想来，是方仲成委托他过来和这个过去的幽灵做个了断。

但他又该说些什么？

“…呃…唔…”

“方瑞阳，三年了，继续装疯卖傻还有意思吗？”他拿起话筒，对装了扩音器的那一头说出的话语毫不仁慈，“你欠我和昕语的，也该还了吧。”

如同虫豸一样在床上扭动的男人侧过身来，在挣扎中勉强将口球甩了出来，口水沿着硅胶球体的部分滴落到床单上，给白色沾上了几滴淡红的印子。

“…昕…语…在哪…里？”

“他不会来，也不会再看你一眼。”听他提起好友，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就在程嘉颖的心中升起，“如果你还有作为人的尊严，就清醒地出来，接受审判。把你过去的罪名全部承担下来——”

“…昕语…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对话已经无法继续下去，程嘉颖打算离开，却接到了方仲成的电话。

他耐着性子听下去，却深深感到自己对这个半疯不疯的人无能为力。他知道唯一能让方瑞阳放不下的只有叶昕语，可是以他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如果大二他们没有再遇，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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