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挖坟心得
无情当天晚间便来审问司马荒坟,看到手脚全都捆绑在一起,堆在地上的那长长的一条躯体,无情淡淡地问:“司马荒坟,身上衣服干了没有?”
司马荒坟的衣服这个时候已经基本干了,被他的体温烘干,然而仍带了一点潮气,就好像江南的黄梅雨,在那个时节,纵然待在房间里,没有给雨淋到,仍然是感到一种潮湿的气息围绕在身边,此时司马荒坟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倒是不再那么浑身是水,可是总有些潮气,好像黄梅雨,人要发霉了。”
无情微微一笑:“你倒是很能联想啊。”
梅子成熟的季节,整日霏霏地下着细雨,如果忽略那种挥之不去的潮湿,倒是很有情调的,诗里面时常就会有写。
司马荒坟挣扎着半坐起来:“所以我不喜欢江南啊,在那里,总是下雨,不好挖坟,山东河北的冬天,下了大雪,钻进坟里面就很舒服,就好像在那土层上盖了一层绵被,而且又不容易塌陷下来,虽然冷冻了的泥土是难挖了一点……”
无情很有耐心地听着司马荒坟絮絮地念着挖坟经,最后司马荒坟终于停了口不再说,心慌地望了无情一眼,刚刚“聊天”的时候是很好,不过此时自己终于聊不下去,会怎么样呢?自己方才一直没有住口地说话,就是怕话语停了下来,这个人不知会对自己做什么,可是终究不能够永无止境地一直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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