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抽气声逐渐变大，好像不单单是冷的。

李一宁以前行事是随心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这么不知廉耻，如今他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陆展在震惊之余，心里五味杂陈。

他还在重复那几句，带上了哭腔，：“展哥，我会好好表现的，我会让你快乐的，展哥，我真的还喜欢你。”

裤子已经解开了，李一宁冰凉的手隔着内裤摸了上来，陆展定了定神，眼睛望向他身后的墙。

这房子不隔音，刚才他说的话田优会不会听到了。

陆展打了个寒噤，脚上聚力一蹬，只一下就把李一宁踹摔在地上。

他从床上起来提裤子，居高临下看爬起来缩在地上的李一宁，他哭出了声音，仰着头看陆展，泪水鼻水流个不停。

“为什么，我都认错了，为什么……”

陆展从床头翻出来那半包反了潮的烟，临走时甩给他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出门，看到田优房门底下透出来的那道光，心又沉了沉。

打火机打了两下才窜出火焰，他一路点着烟，出了院门，拐到了篮球场那边的凉亭里坐着。

打工的没回来几个，剩下的或年迈或年友，这个时间早睡了，路口的灯离这里太远，洒过来的那点光还不抵他手上燃着的烟头，陆展瘫坐在明暗的交界，回想起他跟李一宁的过往。

他当时刚刚确认自己不喜欢女人，没想到作为谈资的同性恋有一天会被安在自己头上，整天心事重重，上工都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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