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渲对沈皎的后遗症一直很上心，对沈皎的腿和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尤其上心。他仔细盘问了那个不靠谱的医生，那医生说，也不是不能治，转个诊去主都装个人工辅助腺体，信息素问题就和平常人差不多了。

于是沈渲日日陪着沈皎锻炼腿部肌肉。

“等你腿好了就回主都。”沈渲说。

沈皎断然回绝。他才和沈渲有了那么一点点关系的好转，哪里舍得去主都？他信息素不稳定也就不稳定了，只要能在沈渲身边，这点痛苦算什么。

沈渲不为所动：“你必须去装人工辅助腺体。信息素不稳定的后果是很可怕的，你想让你的腺体坏死？”

“……”沈皎无言，他磨蹭了半天才说道，“可是……可是……你不会跑掉吧……”

他好不容易稍微亲昵一点的弟弟。

他舍不得。

沈渲哭笑不得，他忽然有了一点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和沈皎的地位掉了个儿，现在的自己是施舍者，而沈皎是惶恐的接受者。

“不会的。”沈渲道，“我承诺过你，你永远是沈渟的父亲，我允许你和我待在一起。我不会跑掉的。”

沈皎想，这像一句誓词。

他病得太重，解药只能是沈渲，而沈渲给他这一句诺言，就能让他不安的心安心许多。

走出康复病房的沈渲居然碰见了燕慎。

他一怔。

他第一眼其实没认出来。

燕慎憔悴得简直像大病初愈。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瘦削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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