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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在一个很黑的地方。
身体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角度弯折着。
他抬起手摸索,与此同时,眼睛也适应了黑暗。他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有一圈四方形的光线,伸手去碰,摸到了木板做的门和晃动的金属锁扣。
狭窄的空间里,他的手肘磕碰到了几只烛台和银杯。
杜柏明白过来,这里是他的宣讲台——坐落在教堂大厅中,正对着大门和众多坐席。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似乎是被卡在里面了。
被卡在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洞里。
上身面对着柜门的内侧,下半身则露在宣讲台外。
他挣扎了一下,卡住腰腹的洞口严丝合缝,他只是徒劳地蹬了蹬双腿。
紧接着他意识到了更为令人不安的事实:他的下身是裸露的,不着片缕。
来不及等他做更多反应,他听到了脚步声。
“神父先生?”一个人站在门口发问。也就是说,教堂门是敞开着的。
那个人继续说:“如果有人在的话……我只是想讨一点东西吃。”
看来,是那个经常会到附近街区游荡的流浪汉。
杜柏屏息不语。
他暗自许愿自己不会被看到。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宣讲台正对着大门,正是为了能让所有人一眼看到而设置的。
现在这座黑色的台子里,卡着一个赤裸的人,苍白裸露的下体当然会被看见。
果不其然,他听到那个流浪汉发出几声不知所措的怪叫,然后就朝着自己走过来。
“上神保佑,这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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