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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学年结束，林雨居然还花了些心思在学习上。

据他所说，只有成绩不好不坏才能在学校里维持最好的状态，因此总归是要下功夫的。

于是林雨最近只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到教堂来参与唱诗班的排练演出。

结束后，林雨会把他堵在告解室、会客室、后花园里要上几次。

每当少年伏在自己身上时，杜柏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教堂里的雕塑、壁画：天使蜷伏于廊柱，是伊甸园与天堂的装点。

而少年确实总能将他推到那肉体所能享受到的极限——常被庸人以“天堂”做比喻。

他们现在躺在教堂后面的花园草地上。

入夏时节草长莺飞，四处散发着植物被碾碎的香气，虫鸣声不时响起，像小提琴家在演出前校音调弦。

少年趴在他的怀里吃莓果，吃得嘴唇和指尖红彤彤的：

“做功课真是又麻烦又无聊，每次都饿得不行……而且最近手头有点紧，得想想办法赚钱了。”

杜柏倒是从未考虑过，魅魔还会有如此现实的困扰。

大概是看到了他的表情，少年嘟嘟嘴唇：

“地狱可不会给我们发人间的钱啊。如果想要享受人类创造出的商品，那我也只有先赚钱才行。”

“你的监护人呢？”

杜柏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而少年也确实咯咯笑了起来，对此不予置评，转而继续说起赚钱的事：“我想想，怎么才能赚到钱呢？打工虽然不是不可以，但学生到底还是不太方便，变换形体又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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