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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少年没有再来过教堂。

红衣主教与他的侍从离开了，像一串夏末的火苗迟缓掠过，随后消散一空。

秋意渐深。

林雨以流感为由，不再参加每周的唱诗班排练。

偶尔杜柏站在教堂门口，看到放学的少年经过这条长街。他与同伴交谈，笑容明媚，看到杜柏时，也会向他打招呼。

一切仿佛回到夏日开始之前。

随着身上的淤青逐渐淡去，之前的经历简直像是一场过于淫乱浮夸的春梦。

不过杜柏清楚那些并不是梦。

他的身体上烙印着魅魔的标记，他的灵魂里也已烙下了林雨的样子。

后来杜柏回忆那天早晨发生的事，觉察到很多自己从前有意不去探究的细节。

他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林雨”的需求。

林雨的很多行为的出发点，不单单是基于如林雨自己所说的“进食者与食物提供者”之间的供需关系，实际上也不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那些只是林雨用来刺激他一种言语表达。

林雨在真正对待他的时候，肢体动作其实是温柔的、细致的，乃至于饱含依赖的。

——就像孩童祈求看护。

杜柏想，或许在林雨的认知里，“好的”神职人员应当是像那个试图将魅魔从火刑架上救走的单纯青年那样的。

而“好的”爱，则是像王后忠贞对待移情别恋的丈夫、修士深情奔赴难逃一死的魅魔那样，交付出所有信任的。

——就像父母对待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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