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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挺久以前的事。
比起魅魔的生命跨度,当然不算久,也不过是几年以前罢了。但总归在回忆起来时,给人恍若隔世之感——
那是林雨第一次来到这座教堂。
那天下着暴雨。
一只鹦鹉飞到教堂门檐下躲雨,它找不好落脚的位置,不停在石雕花纹间扑扇翅膀。
在上神教里,鹦鹉是能够与上神对话的鸟,是神使的一种。
它们在洪水中陪伴人类,在洪水后用颂诗取悦上神,为人类祈求生存的土地。
杜柏想让那只湿淋淋的鹦鹉停下来,带它到房间里,喂它一些吃的。
他用洒扫屋顶的长杆,捆上一只放着水果坚果的小篮子,伸到鹦鹉边上,期望它停进去。
但那只鹦鹉似乎因为暴雨和突然靠近自己的东西而惊慌失措,挣扎得更加厉害,在石柱间盘旋,尖声惊叫,落下几片潮湿的羽毛。
林雨就是在这时候来访的。
杜柏看到一个孩子顺着长街朝教堂走来。
那个陌生的孩子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了。在雨雾中有一种非人之感,周身如同环绕着一圈无声的、朦胧的光环。
男孩在阶梯旁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发梢被雨水打湿,一滴滴水流滑过被冻红的鼻尖和下巴。
睫毛很长,不断滴着水,像哭泣的云。
而眼睛非常亮,带着一种无机质宝石般的纯净和无辜。
“您在做什么?”那个孩子在雨里问。
“我在……”
雨声很大,少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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