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猛地抬头看向他。

秦沛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发现最艰难的部分都说出了口，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对不起，上次在公司，我不该那样对你，angrysex是我不对。”

“你……”林钦瞪圆了眼睛，一张粉白的小脸悄然涨起了绯红。这人是怎么有本事把angrysex这种词说得这么面不改色又一本正经的？

而这时，秦沛之又开了口：“我之前说，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想来，我还真是自以为是又无礼至极。”他抬头看着她，目光恳切，“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改变？”

所以，他选择改变自己。

所以，他选择——

“你希望我是裴邢之，我就可以是裴邢之。”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空气突然又变得安静了，秦沛之甚至能听见外头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一声轻嗤打破了沉默，“你把裴邢之当什么人了？”林钦冷笑着开口，“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人了？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瞪他：“你觉得我只是想找一个替身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秦氏集团向来运筹帷幄、说一不二、面对台下几万人都能面不改色致辞的大总裁，此刻居然嘴笨到不知如何表达自己。

林钦闭了闭眼，“算了吧，别为难你自己，也别为难我们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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