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以为僧人不会再回来了，至少这一晚不会回来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僧人又一次回到了房中，坐在苏尘身边，静静看向苏尘装睡的侧脸。

苏尘猛地睁眼，透出一股子戾气，大概是厌烦了僧人难以捉摸的举止，终于露出一丝胆怯弱小可怜外表下的真实。

他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还想要怎样？

既然不肯渡他，何苦来面前惺惺作态。

苏尘咬着牙警告他：“你们出家人的戒律应该很森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去告诉你们的佛子，你，法号道慈的臭和尚，破了色戒。”

原先还求着僧人不要说出去的小双性转眼就翻了脸，唇抿得紧紧的，下颚也收紧了，双性总是偏嫌温顺的目光也透出冷意，瞪了僧人一会儿就气呼呼的偏开了脸，使劲眨眼睛，眨落了生理性的泪水。

僧人看向苏尘的目光多了一分诧异，大概是在惊异这兔子似的小双性还能露出尖利的爪牙。

僧人默了默，没告诉苏尘，佛子已经知道了，因为他就是佛子。

僧人垂下了眼睑，烛光下更显清隽出尘：“贫僧不该妄断……你说的虫子在哪里？贫僧再找一找。”

苏尘愣住了，他以为僧人被骗了一次，就不会再信他，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

“……你还信我？”

张牙舞爪的小双性发问，十分不可思议。他自己还没想着要给僧人道歉，僧人言语之中就隐含了歉意。

“你还敢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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