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昼夜陷在被窝里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看见霍择端坐在桌前工作的身影。

昼夜：？？？？？

他还没醒吗？

这个梦也太长了吧？

他迷茫地喊了一声：“老师……”

霍择回头就看见昼夜懵懂地看着他，温和地笑了笑：“醒了，要吃饭吗？”

昼夜更晕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走到电脑桌旁看了看屏幕。

都是些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霍择叹道：“小夜的水流得太多了，文件全都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我的论文还没来得及存电子档，只能重写了。”

昼夜崩溃了。

他自认他的梦不会如此高深，起码不会梦到量子隧道贯穿效应……

所以说不是梦？他是穿越了？平行时空？

在领悟到这一事实的同时，昼夜死去的羞耻心又死灰复燃了。

回想起四个小时前他的所作所为，他只想一头撞死在墙角。

昼夜腿抖着腿嗫嚅道：“……老师。”

“这么晚了……我先回去吧。”

“今晚打扰你了，我这就走。”

霍择敲击键盘的手停滞了一下。

他慢慢吐字：“小夜还真是狠心啊，上完就跑吗？那我算什么，鸭子？”

“走吧，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师生。”男人镜片之下的目光十分温柔，“昼夜，把今天的事忘了吧，嗯？”

他这么一说，昼夜反而不敢动了。

他精准探测到了男人眼中掩藏的危险气息。

更何况……

他更不甘心他们之间只是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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