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凰虽然嘴上说，做了皇上，就要为所欲为，但该做的事情，她一样都没少做。

该发的脾气，自然也没少发。

眼下，飞凰拧眉瞪眼，坐在龙书案前，奏折和茶碗，摔了满地。

旁边侍立的太监，都不敢上前收拾。

之前的何尚书，如今的何丞相，实在看不下去，附身去捡地上的玻璃渣。

飞凰瞥了眼，厉声道：“老何！你不要动！”

说着，飞凰转眼，恶狠狠瞪着对面的楚观瑶，拍案大怒道：

“该死的奴才！你何德何能！让何丞相给你收拾！给我跪下！”

观瑶也不含糊，撩起衣襟，脱下长靴，裸着膝盖，嘎吱一声，跪在锋利碎屑上。

看着就觉得痛，一屋子人，都嘬着牙花子扭过头去。

而观瑶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鲜血染红洁白瓷片。

飞凰怒气冲冲道：“方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观瑶叩头，心平气和道：“九门提督一职，奴才做不来……还请我主万岁，另寻良将！”

飞凰一拍桌子，大喝道：“他妈的有什么做不来的！当年那陆万安你也知道！每天就是喝酒玩女人！这个你也不会吗！”

观瑶坚持道：“若要上阵厮杀，奴才万死不辞，调兵遣将，安抚军心，奴才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飞凰厉声打断，“那陆万安做过兵马大元帅吗！老何做过丞相吗！他们怎么没到朕面前，说自己不会呀！”

观瑶眉眼低垂，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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