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到傍晚,按照流程,嘉宾们都凑到一起,要进行一场街边演出。李念只能拿出他刚发布的那首单曲,唱完迎着观众捧场的掌声、尖叫、和“小念我爱你!”,红着脸躲到一边。阮雨则从容得多,鞠躬致谢的时候,天上莫名飘起一阵小雨。有个女孩儿喊,“雨云!”
听众的热情蒸腾着阮雨,让他少有地燃起冲动来。转头找到角落里的李念,冲他伸出手,“来吗?雨云。”李念看到,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让人生不出任何拒绝的念头。
节目要追求自然随意的效果,这场演出最后呈现出来会是某个人的“临时起意”。设备都是向镇子里的商家借来的,能用的话筒只有一个。熟悉的曲调响起,阮雨看着身旁的李念,缓缓唱出第一段歌词。李念凑过去,就着他的手里的话筒接着唱自己的部分。合唱的时候,两人的发梢碰到一起,被绵绵的细雨沾湿。欢呼声一阵接一阵,浪潮般响起,这计划之外的一曲结束了,也没有停歇。
李念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潮湿的空气仿佛把他也浸透了,整个人晕乎乎的,接近融化一般。
阮雨拉着李念鞠躬谢场,把临时隔出来的“舞台”让给下一场表演。雨好像下大了,他脱下外套撑在两人头顶。正要上台的那淇冲这边眨眼,满脸促狭,阮雨回给她一个微笑。轻快得莫名其妙,如释重负。
就算一无所有,我还可以给他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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