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情况并没有好转，那些躺在走道上的病人被人抬到仓库时有几人已经断气了，实际上平时医院的工作人员都选择性地忽视这些人，即使他们的哀怨呻吟一直在耳边回响。

医院里面的臭气即使人已经不在了还是存在着，医院的窗子时时打开通风，但那股味道就像渗透进了墙壁和地板，怎么都无法散去。乔茜躲在被子里隔绝耳边的叫喊声，隔壁床的病患病发了，现在正不停在床上挣扎，叫唤着。

这时候一群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乔茜透着床帘看不清只能听清一些低哑的声音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这几天医院的饭食从饭菜变成粥，一天三顿到一天两顿，乔茜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那群人推着发病的患者出去了。她伸出手臂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一层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不到传染消失的那天。

“镇长怎么说？”科菲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上面已经飘落了一层灰尘，他从衣服里拿出一条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起来。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没有教徒，没有神父。科菲看着站在一旁的乔治，将他拉到刚刚擦干净的位置坐下，两人处在静谧空间，再没有让人恼怒的人出现。

“还能说什么，就是按照佩皮斯的注意去执行的。他，就别指望满脑子水能出来一条船。”

科菲笑着没说话，乔治私下怼人总是嘴毒，他看着自己手心的红印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治说起，侧头看乔治一脸疲惫的模样又再次打消说出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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