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雷被迫仰头看着站在大堂中央的男人，他身材颀长，黑色的衣服一半都是红色。他手上的唐刀没有刀锷，穗子锁不住那么多血，一滴一滴地在地上开出血花。

两人的身边漫出无边的血。

那是他们乔家的祖传名刀，乔雷认得。他闭了下眼，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磨砺：“杀了我……华无重，你杀了我！！！”

他已经把乔家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差乔雷这个乔家家主。

华无重笑了一下，刀尖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杀你……？你以为解脱有这么容易吗？你当年杀我全家的时候，唯独留下了我，让我认贼作父了几十年。乔雷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解脱你，谁来解脱我？”

乔雷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因为华无重说的是事实，他只是恨自己当年没有赶尽杀绝，还留了华家一个贱种养在身边，好让他今日卧薪尝胆，报仇雪恨。

他挥了挥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便被人带了过来。她灰头土脸的，身上却穿着上好绸缎做的衣服，淡棕色的绳子勒得极紧，分别框出来胸乳和胯部，勾勒出姣好的身段来。

华无重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小脸，乔雷看着看着，瞪大了双眼道：“你……！你折磨我可以，放过我的女儿！她才17岁！”

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乔琅，在事发之前让她立刻走，没想到还是被华无重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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