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歧是被突然出现的灯光激醒的，等到他的双眼渐渐能适应眼前的光亮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四个人，明明几天前才见过，现在不知道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意识还昏昏沉沉，还是因为自己现在整个人都除了脑袋都被泡在冰冷的水里，身体一直处在失温状态，总觉得这四个人都非常地陌生，近在眼前却感觉离自己非常遥远，连自己的意识都是飘忽不定的。

赵斌见潘歧睁开了眼睛，示意他旁边两个人先把潘歧从浴池里拖上来，把他身上原本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换上了浴袍，又给他强灌了几杯热水下去，潘歧才稍微恢复一点清醒的意识，但暂时也只能无力地靠在浴池旁边的墙上。

“潘歧，当初是你千里迢迢来G市要我帮你解决侵权的问题，也是你一直缠着我，让我来这里和你一起投资房地产的项目。我对你可是说是仁至义尽了吧，可你对我又做了什么？嗯？我第一天来这里，你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找人撞死了我的司机，还让警察找到我，现在又把我的儿子扣在机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否安全。潘歧，你以为我是谁，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单枪匹马就把李永义的荣禧堂给灭了。你以为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要我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歧感觉赵斌说的话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头顶的浴霸照得自己眼前的图像更加模糊，潘歧能感觉到赵斌在说着什么，但自己的大脑并不能像平时一样快速地完全理解。他现在只觉得好冷，那股寒冷无孔不入，四肢完全使不上力，就连大脑仿佛都被冻住，完全失去了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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