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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方识舟觉得周牧肉麻得要命，但红晕却悄悄爬上了耳朵，烧得他有点头昏脑涨。

方识舟打掉周牧在他腰上不安分的手：“我看你那会儿，笑得挺开心。”

“我吗？”周牧抬起头看着方识舟。

方识舟稍微偏了偏头，以免让周牧看见他的窘态。

“她跟我说她表示很支持，我才笑的。”周牧解释道。

“是吗……”方识舟干笑两声，随口问了句：“你不会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吧？”

周牧：“……”

“……”方识舟：“你真说了？”

周牧略显犹疑地问：“不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啊！你说了你们村儿不就知道了？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周牧牵着他的手，说：“可是我就是想让她知道。”

不仅想让她知道，更想让宁微、褚纪青和那些同样觊觎方识舟的人知道。

方识舟手指微动，但没有抽回去，表情严肃：“这个国家对同性恋的包容度没那么高，那些看不见的压力，你能承受吗？”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不在乎别人同不同意、赞不赞同。”周牧说。

周牧不觉得父母去世了弟弟就是他的全部了，周霖以后会有自己的家。

如果他也能有一个家，那么他希望对方是方识舟。

周牧轻揉方识舟紧蹙的眉心，安慰道：“别担心，我拜托她保密了。”

方识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得来说，周牧这个人倔得很。

他在生意场上见惯了各色人物，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周牧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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