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第一次看见姚悌时，以为是林利的弟弟，在距离围栏几步远的地方问林利：“那个朝你招手的是你弟？他不用上学？”

林利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不是。他是我......嫂子。”

裴景眼中透着困惑，林利解释道：“他身体比较特别，两套系统都有，好像说是以前一直当男孩养的，但后来家里缺钱，就把性别改了，当女孩嫁了拿彩礼填空子。”

裴景诧异，脚步停下来，“他是你嫂嫂，你就这样把他的......说出来？”

林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有什么。”后面一句说的很模糊，嘟嘟囔囔道：“又不是我老婆。”

嫌弃的语气让裴景心里不太舒服，不冷不热道：“那是你哥的配偶，论姻亲也算是你的家人。尊重点。”

“家人？”林利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你书读傻了？他不过就是个被卖给我哥生孩子的工具，还是个瑕疵品，也就我哥穷，才娶了个便宜货，换我才不要那种死人妖。”

裴景皱紧眉头，不想再跟他多废话，加快脚步走到围栏边。

林利的嫂嫂看到两人走近，小声叫唤道：“林利！这里。”

林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粗鲁拽走他手里的餐袋，怒斥：“别叫我名字，丢脸死了。”

嫂嫂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嘴唇抿得紧紧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可怜。

再可怜也跟裴景没什么关系，别人家里的事，他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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