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般地攥着温子言哭了一会儿，夏追用力地呼吸几口，努力平复下情绪，推开了他。

“好些了？”

“能回去了吗？”

“当然。”温子言递了张纸给她，又抽了一张来擦自己胸前的湿渍，夸奖道：“你比我想得更有意思。”

夏追闭了闭眼，用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可以开车了吗？”

见没能刺痛她，温子言又有些兴趣缺缺，往垃圾篓里扔了纸便发动汽车，继续前行。

雨夜漫漫，和这种变态共处一车对现在的夏追来说简直和凌迟差不多。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有一绺怨气顺着喉管溢出来：“你这么戏耍我……温子言，你觉得有意思吗？”

“还行。”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往好处想，”他用食指敲敲方向盘，“你通过了这次考验不是吗？顺着车里的另一个人，那些人能查到你。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伙了，我也可以信任你了，夏追，这不值得开心吗？”

“谁要做你的同伙？”夏追气得太阳穴上青筋直跳，“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信任。”

温子言笑了笑，反问她：“你知道追车的是谁的人吗？”

夏追不说话。

“门口和我说话的女人，相信你刚才看清楚了。她叫韩美琦，香江人，是韦齐飞的亲小姨。”温子言看着前面的路，不紧不慢地问她，“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让你去套韦舟的话吗？”

——“从一个小血包来蚕食韦氏，很有意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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