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按了按眉心，心里唾弃自己没定力，正准备继续扒，就听见那软软的哭腔再度在耳边响起。

“我当初……没有办法才进的司令府，黎霄……我不是故意的……”

黎霄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漏了一拍，被晏夕秋几个字砸出了窟窿，还在往里灌着风。

“三年前你走后，他们就……园子被砸了好几次，我没办法了……”

“黎霄……我不能让师傅的心血砸在我手里。”

“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能这样……”

黎霄揪着小狐狸后脖子的手早就变了动作，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着委屈的小狐狸。

“别讨厌我……求你了……”

最后一句呢喃的哭音，将黎霄本就不甚设防的心脏戳了个对穿，晏夕秋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哭的不能自己，挨着小脸的半个肩膀都湿透了。

黎大少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摸着他的后颈，想看看小狐狸哭成什么样了，顺便帮他擦擦眼泪。

“呜呜……别……黎霄…别讨厌——”

“不讨厌你。”

“……”

真的吗？

晏夕秋不敢相信，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好久没出声。

“让我看看。”

看看小狐狸委屈成什么样了。

“……唔…嗯”

晏夕秋眼睛哭的几乎红肿成了两颗核桃，他本来皮肤就白，那两团红看的更明显了，纤长的睫毛上都卷着湿漉漉的水汽，眼眶里还包着大颗的泪水，腮边更是泪痕交错，整张小脸都可怜的紧，哪儿还有刚刚半分骚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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