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趴在刑台上，体内魔气涌出，修复破损的心脉，他不敢多歇息，焕灵芝要尽早给师尊，拖得越久，风险越大。

过快的魔气本该是疼的，但他现在居然感觉不到了，真是…连对疼痛的忍受能力都有所提升了。

楼渊勉强站起身来，缓慢地朝扶云峰走去。

Zzz:南枝，你不心疼吗？

俞南枝：还可以吧。

明明只是一个由代码组成的系统，居然比自己的情感还要丰富。

他讨厌自作主张的行为，也不喜欢道德绑架式的自我感动。

窃取焕灵芝是楼渊的自作主张，也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的偏航情节，既没有考虑事情败露的后果，也没有想过他这个师尊是否会接受，其实归根到底都是魔尊骨子里的狂妄自大。

百年来都忍受失明的上尊，怎么会不知道焕灵芝的奇异功效。他可以为了门派献出焕灵芝，也可以为了天下献出焕灵芝，但独独不能为了自己。谁都会有一些可笑的坚持，上尊更是不会违背自己近千年来的原则。

当徒弟浑身浴血，为自己奉上焕灵芝，他是该吃，还是不该？

楼渊完全可以逃避惩罚折磨，却生生承受那百鞭和利剑，伤害自己永远是最低级和最卑微的乞求，希望对方多看自己一眼，希望对方多爱自己一点。

如果对方是他这种人，那便根本没有效果，他无心又无情，说到底，就是个人渣，只愿意享受肉体欢愉，却吝啬地连一丝怜悯都不愿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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