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侍女齐齐躬身，声音恭敬中掺杂着一丝害怕。

闵毅没想过他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害怕，许是太长时间面无表情了吧，让这群侍女下去后，他独自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声轻微响动。

他快步走了进去，里面只有屠菱一人。

“你没休息？”

闵毅站在一旁，打量着屠菱。

屠菱有些躲避他的目光，缓了缓，才问道：“你来干什么？”

两人之间打不起来，小成期修士对一个至今还没悟道的修士，是碾压级别的战斗力。

两人之间吵不起来，伤口都是一样的，吵起来了是两败俱伤。

两人也和谐不起来，屠菱的恨意隐隐约约，像隐进皮肉的小刺，可以视而不见，但双方心里都清楚那根刺存在着。

闵毅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看屠菱，简直就像看合欢宗其他年轻下属，心里有什么事，全写在了脸上，还自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屠菱一脸烦躁，她本身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但是硬刚又刚不过，闵毅还不肯放过她，烦躁的情绪积累到顶点，几乎掩盖不过恨，她从纳戒里拿出一纸和离书，拍到桌子上，道：“早就写好的，你签了吧！”

闵毅看了一眼，签了。

当初他屠菱，南师妹和云昭，四人一起在合欢宗结道侣时，仪式何等盛大，如今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屠菱连忙收好那张和离书，松了口气，她不该拖延至今，她不该拖延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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