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是第一次见她，但原身肯定见过无数次了，甚至还留有一些本能的身体反应，忍不住地从骨子里想要亲近那个清秀妍丽的女子。一身素雅淡白薄纱，头发随意地用银簪挽起，俩人进去的时候她还在自顾弹琴，琴音优雅清丽，她像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

然而就是这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却偏偏沦落为了官妓。颜清心中一阵揪疼，不知怎地颤抖着声音脱口而出，“小姐......”

“？”那女子弹琴的双手怔住，随即抬起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小清？”

她的余光瞥到了一旁七皇子的身上，突然间黯淡地垂下了眸，轻轻颔首以示自己卑微而又倔强的敬意，但却并没有起身相迎。这让颜清有些疑惑，她到底认不认识李炼。

倒是李炼拱手仪礼，“江姑娘，许久未见。”

看来俩人认识，江恹薄唇轻启却又落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苦笑道，“嗯。”

颜清站在原地李炼的身旁，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几步走到江恹面前，“你、”想问这些年还好吗，但不用问也知道那答案，遂改了口小声地问道，“小姐有什么愿望吗，我会尽我所能为您实现的。”

江恹转身，去柜子里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木匣，里面装的是她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地活着、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证据们，不仅有当年的那份联合陷害丞相府的奸佞名单，还有一份有关于五皇子准备起兵谋反的作战部署，零零散散地拼凑起来，不知她经历了多少屈辱折磨才换来的这份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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